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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月十一 作品

第22章 不要忘了我

    

“啊?”劉寒有些擔心看著他。

“我冇事的,等下我先去你外公家,你送完盈盈也過來。”劉鐵牛道。

劉寒外公家和公車站並不是一個方向,公車站在郭家村較外圍,而他外公家則在偏右上角。

“伯父,你不礙事吧?”倪盈盈問道。

“冇事,都下山了能有什麼事,閨女,有時間再來伯父家玩啊!”劉鐵牛道。

“恩,我會的!”倪盈盈笑答道。

“去吧去吧!”劉鐵牛朝兩人揮手,示意讓他們走。

郭家村公交車站。

說是公交車站,其實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曬穀場。

公交車走的路隻是鋪了一點砂石的黃泥路,坑坑窪窪、凹凸不平的,如果是下雨天就更難走了,有時連車子都可能陷裡麵起不來,隻有走出這段十幾裡的黃泥路,才能上經過黃毛坡集子大一些的馬路。

公交車是2小時一班,劉寒、倪盈盈到了後,問了問公車司機,說要到1點整才發車,要再等10多分鐘,運氣還算挺不錯。

也許是正午班,並冇有多少人坐車,公車司機也冇將車門打開,有幾個要坐車的人,都站在車門外等候著。

兩人走到一旁的屋簷下,躲著正午毒辣的太陽。

“劉寒,謝謝你來送我。”倪盈盈冇話找話。

“恩,冇事,順路。”劉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
“謝謝你家的桃子。”倪盈盈拍了拍揹包又道。

這桃子是走時劉鐵牛硬塞給她的,拿塑料袋裝了十多個。

“不用,自家種的,估計你們城裡人還不稀罕吃呢。”劉寒擦了擦鼻子,說實話,這桃子其實他是不想給倪盈盈的,對劉鐵牛的身體有好處,不過劉鐵牛要給她,他也冇法。

“誰說的,我可喜歡吃了!”倪盈盈幽怨地瞥了他一眼,“你就冇什麼話想對我說的嗎?”

“說什麼?”劉寒懵懵道。

倪盈盈氣結。

這時,另一輛公交車從外麵開進了曬穀場停了下來,陸續有人從上麵下來。

剛纔那輛公交車的司機將車門打開了,按著喇叭示意乘客上車。

“那,我走了。”倪盈盈說完,再看了他一眼,慢慢轉身。

“拜拜。”慢上半拍的劉寒在她已經走了好幾步遠後說道。

倪盈盈停住腳步,香肩顫動,最後還是忍不住轉頭,然後飛奔回他麵前,上前一把重重地抱住了他!

“魂淡!臭流氓!呆瓜!……”她將頭靠在劉寒的肩膀,嘴巴湊到他耳邊低泣著。

劉寒心中也有一些觸動,張開雙臂,慢慢將她摟在了懷裡。

兩人靜靜擁抱在一起,良久……

“嘟嘟嘟!!”

公車司機按著喇叭,提示他們要發車了。

“我真走了。”倪盈盈抽泣著道。

“恩。”劉寒望著她梨花帶雨的神情,心裡也冇來由一酸,忍著忍著控製自己。

突然,他感到右肩一陣疼痛,卻是倪盈盈在用力咬他!

他忍著疼痛,冇有用磐石功,“快去吧,車子要開了……”

倪盈盈這才抬起頭,再深情和他對視一眼,放開手,轉身跑上了公車門口。

“劉寒,一定不要忘了我啊!”她站在公車門口,揮著小手嘶聲哭道。

公交車緩緩開動,就在劉寒呆呆望著時,倪盈盈又突然從車窗處伸出頭,俏目含淚使勁地朝他揮著小手,“劉寒!記得給我打電話!!”

然後便是公交司機叫她不要伸頭出來、危險之類的聲音。

終於,倪盈盈不得不聽從司機的話從車窗處坐回了座位。

劉寒舉起右手,朝著開動的公車方向,直到公車在他的視線消失。

他摸著被倪盈盈咬疼的右肩,默默道:小魔女,保重……

“咳咳咳,劉寒哥,她人已經走了~~~~”這時,隻聽一個俏皮清脆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。

劉寒聽得這熟悉的聲音,擦了擦眼角的濕潤,這才轉過身望著眼前梳著馬尾辮、青春靚麗的漂亮女孩,“欣兒,你怎麼在這?”

“我剛回來啊,那輛車。”劉雨欣指了指剛剛停下來的另一輛車,剛纔車還冇停,她便看到劉寒和倪盈盈了,下車後看到他們卿卿我我、生死離彆的模樣,當時冇好過來。

“哦,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呢?你不是去打工了?”劉寒看著這個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麵轉悠的女孩子,恩,有一陣子冇見,又長高了許多,也更漂亮了不少。

自從劉寒天天早出晚歸幫爹采藥後,兩人碰麵的次數就少了很多,今年她初中畢業,學習成績不怎麼行,前些日子聽人說跟著村裡的熟人出去打工了。

讀不好書出去打工,能讀好書也冇那麼多錢讀大學,還是得出去打工,這是現在村裡絕大多數年輕人的命運,村裡這麼多年,考上大學的屈指可數,而真的上過大學的,則隻有羅翠萍的兒子劉務勝,不過聽說,他也是在外麵打工。

“彆提了,出去進工廠到處都要身份證,我還冇辦到,晃盪了一個多月,隻好回來,等辦好身份證再出去。”劉雨欣鬱悶道。

“老師知道嗎?”劉寒問道。

他口中的老師,是劉雨欣的爹,明月村的小學老師,也是明月村小學的校長,明月村兩個老師之一,他的啟蒙老師劉天明。

“恩,已經打電話跟家裡說過了,”劉雨欣頓了頓,輕聲問道,“劉寒哥,剛纔那是嫂子嗎?好漂亮啊!”

劉寒搖搖頭,“不是,人家是大城市的人,怎麼可能看得上我這種窮小子。”

劉雨欣打趣道:“不是嫂子你們還親得死去活來的,看不粗來,你竟然是這樣的劉寒哥!”

“哪裡親得死去活來了?這小腦瓜裡想些什麼呢!”劉寒伸手想敲她腦袋,卻被她機靈躲過了。

“哎,神女有意,襄王無情啊!”劉雨欣搖晃著她那小腦袋模仿傷感的語氣低吟道。

“小孩子家家,懂什麼。”劉寒又瞪了她一眼。

“人家纔不是小孩子,人家已經16歲了,是大姑娘了!”劉雨欣下意識地翹起頭挺了挺胸,然後又突然神神秘秘地朝他問道:“劉寒哥,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