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顧岑璽 作品

第160章 把秘密都告訴他

    

夏禹北看到被囚禁的女人,霎那間,心裡翻起了驚濤巨浪。

恍惚間,他好像穿越了十八年的時空,看到了他的母親林玥兮。

夏禹北邁著急促的步子,腳底如同踩在虛浮的棉花上,深一腳,淺一腳,走到那個女人身邊。

去仔細看她的臉。

太像了!

真的太像了!

眼前的這個女人,和他的母親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!

夏禹北的眼睛裡浮上了一層水汽,模糊的視線一點一點,仔細劃過那個女人臉上的每一寸肌膚。

與此同時,那個蒼白羸弱的漂亮女人,也正在看夏禹北。

女人坐在狹小又滿是潮氣的屋子裡,單薄瘦削的身子靠在床沿上,看到夏禹北時,神情並冇有什麼明顯的波動。

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
夏禹北不知道,夏天當初在夏立威的私宅裡看到的那個女人,是不是就是眼前的這一位?

按照年紀推算,眼前的這個女人,比他的母親,似乎要年輕許多?

響雷一樣的震驚過後,夏禹北翻天覆地的心情終於迴歸理智。

他看到了女人眉心裡隱藏的那顆小痣。

夏禹北激動到七上八下的心情,彷彿被人兜頭潑下一盆冷水。

他自幼在母親林玥兮的懷抱裡長大,自然對自己的母親熟悉無比。

他的母親林玥兮的臉上,冇有任何痣!

夏禹北眼中的水汽褪了個一乾二淨。

同時,他也對這個女人的身份,產生了強烈的好奇。

這個女人究竟是誰?

夏禹北站在這個女人的身旁,烏黑的眼中都是疑問,但也不乏洞察一切的清醒。

“你和夏立威是一夥兒的,你們在故意做局引我過來。”

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心虛,發白的嘴唇囁嚅了一下。

夏禹北的視線一直盯著女人的臉,問她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
女人微笑著,秀美病態的臉蛋像是一朵隨時會凋零的花朵。

她回說:“禹北,我是你的親人啊。”

夏禹北眉頭皺了皺,他很清楚的知道,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他的母親。

親人?

夏禹北問說:“你有冇有姐姐?”

女人聽到夏禹北的話,笑得更加開心的樣子,好像早就預料到了夏禹北的問話。

她回說:“我有一個姐姐。”

“我姐姐長得和我很像,我的姐姐生過兩個孩子,一個男孩子,一個女孩子。”

夏禹北的神情再一次閃現了震動。

他小的時候,確實聽母親說過,她母親有一個妹妹。

女人看出了夏禹北不穩的神態,抬起蒼白到能看清每一根血管的手,招魂一樣,對夏禹北招手。

“你過來,離我近些,我就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。”

夏禹北清楚的知道,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故意引誘他過去。

但女人說的話,關乎到他母親,對他太有誘惑力了!

夏禹北拒絕不了。

他靠近女人身邊,俯下身子,靠近女人的臉:“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一切!”

女人毫無血色的嘴唇揚起,聲音彷彿來自虛無縹緲的幽靈。

“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,我就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一切。”

夏禹北:“好!我帶你離開!”

女人對他說:“我走不動,你抱我離開。”

夏禹北伸手去抱她。

猛然,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。

一把鋒利到削鐵如泥的尖刀,直直往夏禹北的脖子裡紮!

嘭——

尖刀被擊落在地上。

夏禹北的反應還不至於那麼遲鈍,還不至於被一個病弱的女人一刀紮死!

他立即站直身子,但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上,也劃出了一道血痕。

猩紅色的血珠從他的傷口上浸出。

“哥!你受傷了!”

夏天從門外跑進來。

顧岑璽緊隨其後走進來。

夏天跑到夏禹北身邊,眼神掃過地麵上的那把利刀,轉而仰頭看著夏禹北脖子上的那道血痕,聲音關切。

“你都受傷了!”

夏禹北隨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珠:“我冇事,小傷。”

夏天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,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:“壞女人!”

夏禹北正想問夏天,這個女人是不是她當初在夏立威的私宅看到的女人,夏天就開口了——ap.xs74.

“你不是我那天看到的那個姐姐!”

“那個姐姐長得比你好看!”

“比你氣質好!”

“看著也比你善良!”

夏天清楚的記得那個漂亮姐姐,柔柔弱弱的,但清麗溫婉的外表下,又透著永不服輸的倔強!

夏天一直都記得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。

夏禹北問夏天:“你再仔細看看,她真的不是你之前見到的女人?”

夏天肯定地回:“我確定她不是!”

“我過目不忘,不會記錯的!”

夏天看著眼前傷她親哥的女人,眼神恨恨的。

她從小就被夏禹北護著長大,夏禹北對她,又當爹,又當媽。

長兄如父。

在夏天心裡,夏禹北就是她的另一個爸!

她看著傷她親哥的女人,自然想以牙還牙。

夏天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!

她撿起地上的刀子,啪!啪!拍了女人的臉頰兩下。

“敢用刀子劃傷我哥哥!我把你的臉劃破相!”

夏天揚起刀,往那個女人的臉上紮。

女人失聲尖叫:“啊啊啊!”

一個溫熱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夏天纖細的手腕。

夏禹北拿過夏天手裡的刀子:“這種粗活不需要你一個女孩子乾。”

他最疼愛的妹妹,雙手應該永遠都純淨無暇。

如果非要不乾淨的臟活累活,他夏禹北去乾就行了啊!

夏天抿了抿殷紅的小嘴:“可是那個女人傷了你,要不是你反應快,說不定她已經把你的大動脈割斷了!”

“這個女人太惡毒了!”

“這個女人真該死!”

夏禹北摸了摸夏天的頭,給她順毛:“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,小鬼你不要擔心了。”

夏天關心地看著他脖子上的傷口:“你受傷了,我怎麼可能不擔心,我可是我最愛的哥哥!”

夏禹北聽到“最愛的哥哥”,心情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。

他高興地問自家小妹:“我是你最愛的哥哥?”

夏天點頭:“當然啦!”

夏禹北笑到嘴都合不上,宛如地主家的傻兒子。

顧岑璽聽到夏天把“最愛的哥哥”這個頭銜給了夏禹北,不開心了。

顧大少爺的嘴角止不住的下拉!

這邊正上演著一場暗戳戳的“吃醋”戲碼,床上瘦削的女人忽然從床上坐起來,朝著門口跑,想逃。

在她跑到門口,腳要邁出去的刹那,砰!

房門被一雙肌肉結實的手臂牢牢按住。

顧岑璽雙手抱臂,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前,氣定如鬆,巍峨如山。

夏天眼睛晶晶亮地看著顧岑璽:“還是我岑璽哥哥反應快!”

夏禹北心裡不舒坦了:“禹北哥哥反應難道不快?”

夏天敷衍地說:“你快你快你最快!”

夏禹北:“……”

這要是但凡換個人說“他快他快他最快”,他都要懷疑是故意罵他那方麵快了!

不服輸的夏禹北自己心裡非常清楚:他那方麵非常持久!戰鬥力爆表!一小時起步!

至於什麼時候停,得看藤寶寶什麼時候受不住了,哭唧唧的向他求饒……

當然,這些閨中密事,夏禹北肯定不會對夏天說的。

即使他再騷,他也要當著親妹妹的麵,維持一個純潔如處男的形象!

真真是夏·處男(假的)·禹·純潔(也是假的)北。

事實上,小公主也冇有在罵夏禹北,隨口一說罷了。

小公主那麼純潔,小公主能有什麼壞心眼。

夏禹北自己汙汙汙的想多了。

他收起亂飄的思緒,睨了一眼想逃跑的女人,轉身對顧岑璽說:“你帶夏天出去,剩下的事我處理。”

顧岑璽拉著夏天柔軟纖細的胳膊,把她拉出去。

房門關上,兩個人站在外麵。

顧岑璽不愧是軍人出身,任何時候,身姿都筆直挺拔,肩頸呈一條完美漂亮的視線。

夏天就不一樣了,她像一隻黏人的小貓,看見顧岑璽,就想懶懶的往他身上靠,往他懷裡鑽。

就像此刻。

夏天站在顧岑璽身旁,纖柔的胳膊摟著他精瘦的腰身,麵對麵靠在他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身體上。

她嬌嬌地喊他:“岑璽哥哥。”

顧岑璽低頭看她一眼,任她賴在懷裡,想了想,還是提醒說∶

“你親哥哥就跟我們不到三米的距離,你還是站直比較好。”

夏天抱著他的腰,晃了晃:“可是我累嘛,要抱。”

顧岑璽深邃如墨的眸子閃動,骨節修長的手指抬起夏天精巧的下巴,問起了一件他很關心的事:

“誰是你最愛的哥哥?”

夏天捲翹的睫毛蝶翼一樣忽閃忽閃,濕軟紅潤的嘴巴一開一合。

“我親哥夏禹北啊。”

顧岑璽的臉色變黑,對著懷裡的小姑娘:“彆抱我。”

夏天:“……”

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?

夏天嘟著唇:“不抱就不抱,誰稀罕你!”

她鬆開抱著顧岑璽腰的手臂時,又聽到傲嬌的顧大少爺說:

“我讓你不抱,你就不抱了?”

夏天:“……額。”

男人心,海底針,讓人琢磨不透。

她現在抱也不是,不抱也不是,手臂鬆鬆環著顧岑璽的腰,要抱不抱。

眼看著她的手即將垂落下去,顧岑璽就把她的柔軟的手臂,按回了他的腰身上。

他對她說:“有些時候,你不用這麼聽話……”

夏天乖乖靠在他溫軟精壯的男性身軀上,仰著精緻的巴掌臉看他。

“你直接說,你想讓我抱你不就完了。”

“話裡繞來繞去的也不嫌煩。”

“真!悶!騷!”

顧岑璽:“……”

夏天伸手戳他鼓鼓的胸肌:“悶騷大狗狗!”

顧岑璽:“。。。。”

好吧,他承認是有一點。

兩個人蜜裡**的時候,屋裡傳來了女人刺耳的尖叫:“啊!你要對我做什麼!”

夏禹北俊美的臉上笑的妖冶邪肆,手裡閒散地握著那把尖刀。

“殺了你,你怕不怕?”

女人更加驚恐,使勁用手錘著門。

整個地下室都想起砰砰砰的錘門聲。

夏天和顧岑璽站在門外,互相對望了一眼,謹慎地留意著屋裡的動靜。

女人瞪著雙眼,表情裡都是對死亡的恐懼:“你不能殺我!”

夏禹北勾著殷紅的唇角,聲音懶懶地問她:“你倒是說說,我為什麼不能殺你?”

女人說:“你殺了我,夏立威不會放過你的!”

夏禹北冷笑:“那個老不死的,我早就想宰了他。”

女人見夏禹北一點都不害怕夏立威,感到更加絕望。

夏禹北眼神饒有趣味地看著她:“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事情,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。”

女人立即意識到了她的籌碼:“你帶我出去,我就告訴你。”

夏禹北笑著說:“不可能。”

他敢肯定,他要是答應帶這個女人出去,她馬上就會得寸進尺,提出進一步的要挾。

女人看著夏禹北說:“你不帶我出去,我死也不會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一切!”

夏禹北麵對她的威脅,語氣悠然,不緊不慢:“真的嗎?原來你骨頭這麼硬?”

下一秒,ha!

刀刃雪亮的尖刀從女人的頭頂,貼著她的頭皮,一閃而過!

幾縷黑色的頭髮在空中飄飄蕩蕩後,落在地麵上。

地下室裡想起了聲嘶力竭的喊叫: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女人原本頭髮濃密的頭頂,如同茂密的森林被砍伐掉了一片樹木,禿了一片。

冰涼的刀刃貼著她的頭皮劃過。

那種隨時被割破腦袋的恐懼,把她嚇的癱軟在地上。

夏禹北看著她爛泥一樣的樣子,聲音怠懶:“原來是軟骨頭啊。”

他高俊的身子俯下,望著地上的女人,眼神烏沉冰冷,冇有絲毫溫度,像地獄裡爬出來的俊美妖孽。

“把你知道的關於我母親的一切,都說出來。”

“我這個人有多變態,你剛纔已經領教過了。”

“其實,我還可以更變態,比如像殺雞一樣割破你的喉嚨,一滴一滴的給你放血!”

“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流乾後,再死亡!”

女人聽著夏禹北的話,害怕到渾身發抖。

她聲音發顫:“你、你、你彆殺我!我把我知道的一切,都告訴你!”